棒著雾气和雨水,陈花绒与沈了然坐在轿车里,默默注视著马路对面的加油站。
他们每天都在这里守候寒颖,直到她骑著机车穿越马路,见不著背影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瘦了,女儿变瘦了。」沈了然心疼地说。
「寒颖受的苦够多了,唐敬安瘫痪又眼瞎,养家的重责都落在她身上,她真可怜。」陈花绒说著眼泪直流,「更可恶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竟陷害她,为了土地而出卖女儿,我……不是人。」
「不,是我。当初在最紧要关头弃你们不顾的,是我这狠心的父亲,是我导引出一切的不幸。」他叹了一口气,「她一定很恨我。现在,我连见她一面都不敢,只能在远方望著她,这是报应,报应……」
两人沉默著,雨还是下不停……
寒颖约李佚在后堤防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