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著雨,阴阴沉沉,绵延不绝,如一场静默无声的哭诉。
灵均穿著一身的黑衣,臂上系著粗麻,眉头紧蹙,双目红肿,脸色异常的苍白。
在一旁陪著她的是英浩,也是黑衣黑裤,他握握她的手说:「你确定要去吗?」
「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该去祭拜他吗?」
「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了。」英浩担心地说。
「我这几天不都撑下来了吗?」她又忍不住拭泪说。
一星期过去了,灵均不能吃、不能睡,每天如行尸走肉般,以缘的身后事全靠英浩打点。他联络殡仪馆,安排火葬场,白天陪她奔波,夜晚伴她熬夜未眠。
「你这个男朋友比真正的女婿还孝顺呀!有一次葬仪社的人还说。
灵均什么都无法想,像水中抓住谤浮木般抓住英浩,她此刻只想完成母亲的心愿,让她的父母能在另一个世界毫无阻隔地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