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蝉宓离开后,慕容愬收敛起久未绽出的笑靥,像是说给自个儿听,也仿佛是说给突然现身在他背后、长年照顾他起居的男仆听:「芦笙,你说宓儿她会一直把我当成愬吗?」
「会。」
是吗?慕容愬缓缓收拢起五指,心中已有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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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壶热茶及几盘小点心的左蝉宓,心不在焉地穿越浓荫的花园,往竹苑方向走去。
不仅殷大哥变了,就连愬哥哥也变了。
她记得在慕容府的那二年,当时才十六、七岁的愬哥哥总是一副恣意不羁的轻狂模样,而且他最爱捉弄她;等她快要被他惹哭时,他才会又爱又怜地赶紧逗她笑。
想不到十年后,他们三个人的变化都如此之大;但唯一不变的,是她对愬哥哥的那颗爱慕之心。
「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