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开了,留下她为他的草率无礼生闷气。那是现实,她狠心地对自己说道。他是个枪手,无情、冷酷、野蛮,一点不与人为善。他可不是梦中情人。
他们不再沿著蜿蜒的阿肯色河行进时,差别变得越来越明显。河面吹来的帮助驱走那些讨厌的蚊虫的一阵阵凉风消失了。一处处树阴也消失了。不过那条河现在流向东南,而钱多斯带她往西南走,告诉她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又会与阿肯色河相逢,在那儿河道又急转向西。那天晚上他们会渡过一个河道岔口。
考特尼热得难受。时值九月的第一周,但气温一点没降,夏天还没结束。空气极度潮湿。汗从她的鬓角和眉间滚滚而下,她的后背和腋下,她的胸间全都大汗淋漓,汗水浸透了她两腿间厚厚的裙子。事实上她失了那么多水分,以致钱多斯在她的饮水中加了盐,令她喝来十分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