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以宁那双澄澈的目光下,他好像赤果果的被剖析开来,连最真实的情绪也无处隐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傍她一把伞,完全只是因为讨厌看她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心血来潮想日行一善罢了,他自诩是个磊落君子,不屑趁女人落难时落井下石,如此而已:
只是隐藏在更深的情绪底层,好像有某种未知的意念在翻腾起伏著,但他拒绝去想,轻而易举将情绪回复到一贯的冷静,慢慢走出她的视线。
大雨很快模糊了他的身影,只剩那把属于他的伞,紧贴在颜以宁手心里,透著属于它原本主人的体温。
瞪著手里极具质感的伞,颜以宁足足怔仲了好半晌。
我没有欺负女人的习惯——这就是他刚刚莫名其妙,把唯一的一把雨伞傍她的理由?
颜以宁百思不得其解,许久之后才终于恍然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