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其实不想出门,但父亲说这样不行,得跟人群有点接触,怕她从此退缩不动,她自己倒不觉得有如此严重,但家人担心她也只好逼著自己活动,母亲倒是没说什么,只道:人死为大,我也不好说他什么,过去就过去了。
魏子杰火化后第二天,马星龙陪她坐船到海上,将骨灰撒于风中,沉于海里,天际灰蒙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寒风几乎沁到骨于里,她昂首望向远处,愿他从此再无哀伤,得以安眠。
黄昏时,她与马星龙在海边漫走,距离他们上次来这儿,不到一个月,却人事已非,回程的路上,坐在火车里,她几乎是一路睡回去的,回台北后马星龙就没再亦步亦趋地看著她,而是换成了小马以及调查局里其他几个较好的同事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