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耳边说话,她忽然清醒过来,一身的冷汗,脸颊却贴著一个温热的东西,腰也让一团暖火包著,房里透著幽光,是外头路灯的余光映照。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嗯。」她喘息。
「醒了就好。」
「我是不是生病了?一直觉得没力气。」
「没病,正常的,几天就好了。」
「君君死的时候你也懒懒的不想动?」
他在黑暗中微笑。「不,完全不一样,我一直喝酒闹事,弄得别人不安宁。」
「那你怎么知道我几天后就会好了?」
「我问别人的。」他顿了下。「你这是一种创伤,万念俱灰……」
「我没有万念俱灰。」她打断他的话。「我一直有心理准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受到打击?」
「这跟有没有准备没关系,我奶奶从中风到过世足足拖了三年,尤其最后一年几乎都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