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如锤,声震屋檐。
刘家那小子听得分明,却不动声色,脚底步伐半点不乱。
只微微抬头,冲她点了点头,淡淡吐出一个字:
“好。”
便是应下了。
及至午后,日头偏西,西山头染上了一层金边,学堂里头也到了散学时分。
姜义估着时辰,拍了拍身上尘灰,慢悠悠往村塾走去。
一来瞧瞧闺女这到底练出几分模样,二来也看看那刘家小子有几分底子。
村塾如今,早已不是姜明初来那阵的模样了。
往年里,院中只听得书声琅琅,笔墨纸砚俱是正经学问的气派。
如今再走近,扑鼻的却不是墨香,而是一股掺着汗气与尘土的味儿。
院子里乱得像个江湖集市。
削尖的竹枪横七竖八地靠墙倒着,打磨得发亮的木刀一把把地架着。
沙袋绑得歪歪斜斜,梅花桩也不知被谁练塌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