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渐渐放白,她终于得以合眼时才隐约想到:为什么她用尽手段他都无动于衷,而他仅仅是半眯著眼、甚至不用提高语调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任凭他摆布?!
第二天--寒衖母丧百日内的最后一天--一大早,寒衖还处在昨夜狂欢后的昏睡中,就被官笙芝抱著拜了天地、见了高堂。可怜寒衖两个时辰前还在奇怪自己为何要任凭官笙芝摆布,两个时辰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摆在装饰一新的洞房里那张大红的喜床上了。
「呵--」寒衖餍足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最后睁开一双潋滟的明媚水眸--怎么回事?她好像看见天亮了!不是白天那种完全的明亮,而是平明那种虽有些阴暗、却决不是阴沉的那种灰中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