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直著眼,大了舌头,傻笑道:「人美酒醇,今日想不醉也难啊!」
「小王爷乃当世英豪,岂会区区几杯水酒便醉了呢?」岳红纱媚笑如花,趁机又多劝进了一杯酒。眼看安庆绪已喝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嘴角不觉勾起一丝阴狠。
「寒儿。」史朝义的声音硬邦邦的,她心脏也仿佛骤然停止。顿了下,她慢慢转过头,倒真被他吓了一跳,「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瞠目瞪著史朝义直指向她的中指,却突见他颓然倒下,瘫在软榻上。
「死猪!」她骂了一声,上前把他垂落在地的双腿抬了上去,转身瞪著趴在几上的安庆绪。没想到段红杏从前用以逼良为娼的「醉春酒」今日倒被她派上用场了。
一声冷笑,她所有的妩媚娇慵一丝丝抽离,只余下满心的悲切愤恨。手中匕首高高扬起,寒光闪闪映著她凄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