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阳光正盛,江南水乡荷香正浓。近水的人家在湖边植了满满的荷花,湖面上不少年华正丽的女娃娃乘著小舟,笑盈盈地哼著小曲,两两相视而笑,采摘著娇嫩欲滴的花苞;远远望去,舟子上粉扑扑的一团,而小泵娘的笑音银铃似的飘过来。
「热死了!」钟千里忙著用手绢儿擦去似瀑布般的汗滴,虽然撑把伞,但火烤似的气温仍教他直呼吃不消,尤其是挺著一个大肚子的他,早知要出来走这么一大段路,他干脆就留在客栈里头,烤得他一身肥油都流满身。
杜浩然不睬他,逍遥自在地摇著扇子走在他斜前方,伞张出的阴影斜斜地罩了一方凉意。这个钟千里也奇怪,放著自家的生意不做,居然跟他跟到江南来,难不成是想抢他盐业的生计。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杜浩然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