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拿起、挂断,再把听筒放在一边,一口气跑回楼上,把自己抛在大床上。
噢,老天!我竟然不知死活地跑上楼,我的脚……老天,疼死我了!我趴在枕头上,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又被枕头吸收,很快就成了一大片印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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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脚突然被什么触踫了一下,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我一跳。是笪尉恒,他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脚上,皱著眉又用手踫了一下我的脚。
「你干什么?」我缩回脚恨恨地瞪著他。
「肿起来了。」他直起腰,「医生一会儿就到。」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冷冷地说。他以为装出一脸疼惜的表情我就会感激他?我不需要他的同情。
水床一侧微微下陷,他坐在了床边。「你哭了?」
「哼!」我扭过头,胡乱用手背抹著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