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凌秀哥哥像换了个人,一向总是温悦的面目。寒得吓人不说,他那双眼神彷佛纠结著什么复杂的心思,每当她觉察他拿那双眼楮,不出一声的盯著她时,总不由得心头一惊……如今事况急迫,她不能不硬著头皮来找他。讨番之事,是他在负责。
然而凌秀却无意和她讨论,一句「你不必担心这些」,便旋身走去。
真真急急跟著走,一方脑儿说:「那哮天社人是受了詹福九的陷害。福九杀番人,夺皮货,强抢番妇,使得那番妇自尽,才激得哮天社人下山复仇,福九是始作俑者,错不在哮天社!」
长篇大论,凌秀却是恍若未闻,真真一急,伸于去牵他箭衣的袖子,他猝然反过身,一把将真真拉到胸前,他身上一股混合马革风沙和强烈的男性气味,冲入她鼻腔,一时使得她无法透气。
他的脸几乎要压到地面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