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接连几天早出晚归的忙著,真真心里已有些怀疑;这日,园邸外忽然人马喧腾,她让老仆阿全去瞧是什么光景。阿全兴匆匆跑回来说:「北路讨番的兵马来到水沙连了,驻扎在詹爷的庄子外,这边的班兵刚接到咱们宋大人的令,要过去会合呢。」
真真一听,大惊失色,回到父亲榻前,跪下来便哭。
闵正自病中睁开眼,问她话:「真真,你哭什么?」
「爹,」她揪住锦褥一角泣诉:「哮天社番是冤枉的,詹福九夺番妇,构陷番人,爹,您要查清楚,为他们做主呀!」
闵正伸出手,微弱地把女儿握住。「你放心,爹会做主……等爹病好了,就替你和凌秀完婚;你娘……」他咳了一阵子,接下去,「你娘也高兴得很呢……」
便这几句话,说明了病人依然是神智昏沉,人事不知,真真好像兜头淋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