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女大十八变,即使是街坊邻居的女儿,他恐怕也认不出吧!
不过,依照食棚掌柜的说法,她极可能是外地来的,由浙江到河北,竟落脚在此,不能不说与他有缘吧?
宗天心情一好,步履开始轻松,所有旅途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湘文则坐在菜圃的围篱外,双脚再也走不动了。
那人是谁呢?竟莫名其妙地就从眼前蹦出来,如同两年前一样,教她措手不及。
她一直没有忘记他,虽然他黑壮一些,又穿棉袄戴皮帽,衣著如北方大汉,她仍很快就认出,他就是那位文质彬彬的吹笛男子。
是他的双眼吧?总那么炯炯逼人,像要将她看透似的;还有他的动作,老是向前倾,只差没抓住她;而他的声音,急切热情,说出的话,常常是不合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