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身一跃,那棵古柏立即挺立在面前,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苍劲风姿,细细的叶片在风中轻唱,像个欢迎他归来的亲切长者。
而他的鹰也还在原处,没有因风吹雨淋而模糊。
十八岁立志闯天下那一年,心就如鹏鸟展翅,希望能万里飞翔。所以,他的鹰昂著头,扬著羽翼,如今看来虽刻工稚嫩,但仍可感受那股凌云壮志。
宗天面带微笑,左右欣赏著。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语,在这四下无人的山中,甚至可以分辨得出是女子声。
宗天站立不动,低语又来了,而且带著很明显的恳求与无奈。
有人受困了吗?他踩过大石,绕过一截矮丛,那声音愈发清楚,像缓缓的铃响,有几分悦耳,应属于年轻女子。
炳!丙真是梳辫子的小泵娘!她一身粉蓝棉袄,背对著他,仰著头,可怜地对一棵树说著:「快下来吧!你这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