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文不曾提出这些疑问,一方面因为年幼,一方面则当自已是暂住的过客,凡事有耳无嘴,以免惹人厌烦。
她小心翼翼地将糕点捧过天井,来到门帘外,一个低沉有力的嗓音传来。
「……电灯是个很奇妙的发明,能将黑夜变成白昼;至于电瓶会慑进人的魂魄,全是无稽之谈……」
湘文当场愣住了。这声音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她由帘缝偷看,那被围聚在中间说话的人,果然是那个吹笛男子。
天呀!曾天涯,曾咫尺,那人竟是同县同城的秦宗天?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吧!
她身贴著墙,手抓稳盘子,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有什么好躲的呢?她与他,不过是两面之缘,不曾发生对或错,该或不该的事,实在不必有心虚的感觉。
然而,她的脚跨前一步,身体又立刻往后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