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宓的脸红了,她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过她,虽然他的「夸赞」露骨得让她不知所措。前在府里的时候,因为负责升火的关系,她的脸上总是沾满了炭灰,脸蛋儿镇日灰扑扑地一,压根儿见不著五官。那时府里年纪的丫头们,总是「黑儿脸」、「黑儿脸」地叫,从来也不叫她的名字,只有敏川会叫她的名儿心宓……想到敏川,也不知道他现下怎么了,可还好吗?摇著头,垂下脸望著自个儿白却略嫌粗糙的双手,心宓柔柔地说:「姑娘们的手都又滑又细的,心宓是一个丫头,不能相提并论的。」方才那姑娘连瞧自个儿一眼也不瞧,心宓明白人家瞧不起自己,却半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当惯了丫头,只觉得是自个儿低下,对方看不起自己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