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树下,他们躲进群昱从车上拿下的睡袋,满足地倚偎在彼此的怀中,望著满天星空。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她轻声问道。
「一个小时前,你弟弟打电话告诉我的,我以为自己在作梦,当我冲到火车站时,却没见到你的人影,我差点疯掉,若不是收票员告诉我有个高佻、长发美女来到正理村,才让我松了口气,想你可能会来这,所以就开车上来,幸好,我好怕自己得等到头发白了,你才会想通。」过了好半晌,他才低声说道,用脸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她动了一动,在他怀中找到更舒适的位置。「差点——幸好只有四个月。」
他苦笑。「幸好?这几个月差点没把我逼疯。」
「我又何尝不是?」相思原来是件那么痛苦的事。
「不过若是我一直都没回来,怎么办?」
他静了一下。「你不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