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仪非眼也不抬,恍若未闻,但也没有赶人。于是雷壑继续说下去,不愧身为优秀的检察官,他的演讲流畅清晰、条理分明、有理有据,既有目击证人,又有谨慎合理的推测结论。
自始至终,邢仪非一直半垂著眼,表情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简直像要睡著。雷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想象力过剩——她与司寇并无亲近关系?
邢仪非终于抬起眼动了动身子,视线穿过雷壑落在办公室墙上的挂钟上。她站起身。
「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要上庭了。」二点四十开审,她一贯提前十分钟到达法院进入休息室准备开庭。
就这样?雷壑一时没办法反应。他呆呆地看著她拿起卷宗推开椅子绕过办公桌向门口走去,与自己擦身而过。
「邢检!」在她伸手拉门时他终于找回说话能力,「这样好吗?」——好像他刚才说的全是印第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