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云松师太那时在一旁殷切地劝告——
要知福惜福,放段,怜取眼前人。
像一记沉重的钵响,敲人心中,当时根本不在意的话,现在却有深刻的领悟。
她是否一直被无谓的自尊蒙蔽心智?她是否应该把握什么而没有把握?
云松师太曾沉痛地直指她太过骄纵,眼高于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然而她却不以为意地扬眉。在那样的环境下长成,受尽百般宠爱,不骄纵,行吗?
放段?她笑,凄凉的笑了。为什么放段的人不是多尔博?
她奔跑上山,直朝熟悉的地方而去。她曾在这儿射了他一箭,他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气度,直震她内心深处,原以为不会再见到他的,谁知道他没死,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挽救了她应该结束的生命,注定了后来理不清的感情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