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霏碧愣了愣,走两步,迟疑地停住,再走三步,站定平台边缘,看著祭广泽下楼的步调,每一步都那么重,蓄意蹂躏小花小草似的。
海风吹著他乱翘的头发,他今天肯定没梳头,衬衫也绉得不象话,脚上穿的更是麂皮室内鞋,根本不像凡事讲规矩重礼节的祭家人。
倪霏碧美眸微闪,迈步,小心跟上祭广泽。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步行于斜坡花草坪,一路走到沙滩,鞋子进了沙,痒刺脚底,倪霏碧停了停,见祭广泽直往海水迎,她扬声——
「祭广泽先生用过餐了吗?」
左脚踩进浪沫中的祭广泽猛地回头,挪足大步朝倪霏碧逼近,恶狠狠地说:「还没,我什么都还没吃!」彷佛指控她让他挨饿。
「喔。」倪霏碧应了声,目光落向他随风轻掀的衣摆。
「我杀了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