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枚信笺此时捏在一只戴著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中,手的主人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如寻常庄稼汉,一副为年底重税愁苦的模样:「子安,这个布天门怎么会瞧上我们这种小帮小派呢?」
「阿爹啊,现在不是为别人独具慧眼高兴的时候,我们该担心的是宾客的安全问题。布天门是纯粹想让我们鸡犬不宁啊。」
杨子安坐在房前的石阶上,扶了扶头顶的帽子,撢了撢衣上的浮灰,擦了擦新鞋说道。今天可是他的人生大事之一,可马虎不得。
「谁高兴,我是害怕啊。」杨景臣愁眉苦脸地道:「第二封信就扔在我床头,还满室清香哩,害得我以为是谁给我写的情信,差点就拿著看了。幸亏我对你娘情意坚贞,要不这时你就见不到你爹了,孩子。」
「这么说这是第三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