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祥烟犹豫一下,到底答应了。
到附近的银行开了保险箱,取出一包首饰,检点没少一件,便退了租。她本身没什么值钱首饰,只有生母留给她一条玉坠项链,常年悬挂在衣襟下,细数她的心跳。
坐计程车至料理店,她到早了,在厢房里等著。
她并不爱吃日本料理,但爱庭园式的建筑别有一幅优美沉静的气氛,只消推开面对庭园的拉门,鱼池、绿树、花草在莹柔的灯光投射下,雅致万分。在此用餐或品茗,可以暂且忘却自己正身处于杂乱失序、噪音充耳的台北市。
晚风在她发边拂动,她的眼楮有著血丝,不再那么明亮生动,只是轻柔如水依旧。她用手抚弄著长发,抚不平心头难言的情绪,既苦涩、又算出。仅仅一天,她失去了她几乎到手的幸福,命运为何这样安排呢?她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