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沉默下来,凝视黑暗的前方。「有时我真不懂,为什么爱人爱得较多的那一方就会受比较多的折磨和痛苦,老想著只要他好就好了,全不会想到自己……」
这个问题沉沉地消失在空气中,没有得到回答,而她亦在此时清醒过来。
靶觉到掌下的眼睫毛已不再抖颤轻扑,他的呼吸也深沉而低缓,她想他已睡著了。
移开有些发麻的手,正打算为他盖上薄被。
「其实被爱的也会受折磨和痛苦……」
她吓了一跳。「你没睡著?」
他依旧闭著眼。「很累,但是依然无法睡著。」可原先那种欲将他逼疯的自毁情绪已经消失了。
沉默笼罩他们片刻,希平缓缓睁开眼楮,表情已经没有先前的狂乱,他目光深黝地注视她。「你说爱人比较痛苦,但被爱的那一个人又何尝好受?」
黑暗中,只能看到彼此的目光,她静静地回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