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用枪抵著我的腰,我怎么可能跟他走。我有点吓到了,努力想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先想别的事逃避现实,等准备好才面对的方法现在显然不适用了。等我领悟他不可能在证人——局里当然还有几个人留守——面前杀我为时已晚;我已经跟他上车了。
他逼我开车,因为他还要拿枪对著我。我考虑过把车开去撞电线杆,但光想到又要出一次车祸我就胆寒。我可怜的身体才刚恢复。我不想又被安全气囊打到脸,对,我知道瘀血只是暂时的,挨子弹就永远没命了,所以我好像没做出最好的选择。不过为了能在最后一搏的时候开车去撞电线杆,我还特别低头看看方向盘,确定到底有没有安全气囊。这辆车是雪佛兰的最新款,当然有气囊,但经过那样一星期,最好小心为上。
很奇怪,我觉得紧张,却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