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提醒他。
「我明白。」他再喝口茶,双眸凝睬著她,别有深意地说:「有时候,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独立,即使天塌下来也能顶著,可到了异乡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堪一击,然后开始寻求一个能救自己免于灭顶的救生圈。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年你能跟我一起出国,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她明白他话语中的暗示,却未搭腔。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想」而已。」他自我解嘲地说。「很多事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了头的。」
「的确。」她微笑著点点头。
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而后长叹口气,淡淡地说:「至少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们做朋友的时间多过做情人的时间,或许这就表示,还是朋友这个身分适合我们。」她在茶冻上淋了些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