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不是心甘情愿在这儿照看她的,要不是她娘竟为了逼他留在这儿,不准府里的任何人过来照料她,他也没那心思留在这儿照顾她。
「昨晚是你看顾了我一夜?」尽避脸色仍然浮现倦容,但柴书南的声音中却难掩一丝欣喜。
那喜悦让人想忽视都难,聂紫相原本尖锐的话语就要出口,可在那一刻,他的心中竟奇异地闪过一抹不忍。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他向来坚信不移的信念。
从头到尾,他就不想和她沾上一丁点儿的边,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爱,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保护她。
可……曾几何时,她那灿烂的笑竟能影响起他的心绪来了。
「我是被迫的。」尖酸的言语无法出口,但这句话著实也好听不到哪去。
但柴书南却不觉得被伤害,那笑容仿佛将她的病容一扫而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