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我碍眼,她骂我是拖油瓶,是她倒了八辈子楣才会把我生下来——」
就在他陷入回忆难以自拔之际,她突然站起身,做了一件大胆的举动。
她握住他手,紧紧的,像是抓住一个几乎快溺毙的人。
他倏地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著她。
「都过去了了。」她坚定地说。「现在的你,是响当当、赫赫有名的宁家堡四爷,不再是那个无助脆弱的孩子。你该放下她了。」
要能放,他早放了。他板起脸想避开她过于明亮的双眼。他感觉到危险了,知道她离自己的心太近了。
「放开。」
「我不放,除非你把我的话听进去。」她知道他这时候需要的,正是她天生的固执与无畏。她看见他了,在他心底,闲著一个体无完肤、茫然无助的孩子,她非得让他发现他早有能力改变一切——一直折磨他的,不是他早已离开的娘亲,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