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什么气?」蓝获将手中纸袋塞给一直绑不好睡袍系带的汤舍。「血糖太低?欲求不满?」
「你很爽?」汤舍怒得拉掉老绑不好的带子,襟摆敞著面对蓝获。「我很不爽,很火大!可以吧?」
「我可以等你五分钟自己解决。」蓝获指一下他双腿之间,转身离开他的卧室。
「我要告你!你这是性骚扰!」汤舍吼道。妈的,他干么一直学莫霏讲话?
是欲求不满吗?大概。
他梦见莫霏一整晚!
记忆之鸟回笼了,这觉非梦无痕,而是他睡得有够累,累到醒来忘记梦里和莫霏谈赔偿的惨烈——-他不是她的对手,她一句话不说,光用双眼就把他瞅得无所遁形,狼狈讨饶,答应把他所拥有的全给她。她却是仁慈,只要他脱掉衣物,他脱得一丝不挂,铃声猛响,接著,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