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我该回去了。」他作势欲起身,方水笙却拉住他的手。余愧恩不解的回头,微扬起一道眉,无言的以眼神询问著。
「别走!我……我怕一个人。」今晚她的心负载著大多的情绪,以至于毫无订婚的喜悦。「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克服一个人独处的恐惧了。」
九年前那场险些致命的车祸虽然没有夺走方水笙宝贵的性命,却留下了许多的后遗症。好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不能独自人眠,说是怕梦中有一对虎视耽耽、要吞噬她的野兽的眼楮。「显然这些年的心理治疗白做了。」方水笙疲惫的自嘲,越接近婚礼的日子她越不安,觉得多年来蜇伏在阴影中的恶魔就要伺机而动。「我想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的关系。医师论断总是有根据的。」来,我陪你一会儿,等你睡了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