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霖……」病床上的人先发现了他在,伸出手在空中模索,「是你吗?」
他笑笑,走过去坐在她床前,轻轻抚模她被用纱布蒙起来的眼楮,「怎么知道是我?」
「只有你才会进门不说话。」
「哦?」
「哦什么哦,你就是那样没良心的。」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情绪很平静,说话居然还在开玩笑。
这玩笑却让他听得整个人毛骨悚然起来,颤抖地深深地吸一口气,「婧明,眼楮痛吗?」他轻声说,勾起嘴角笑笑,滋味全是苦的。
「痛,但是不能哭。」她平静地叹了口气,「医生说不能哭。」
他轻轻模了模她的头发,他很少主动去模她,这时候去模就像触模著他的珍宝一样,一丝一毫都害怕指尖一不小心踫坏了,「我和主治医生谈过了,右边的眼楮只要有眼角膜移植就会好,左边的眼楮做个普通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