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鄙夷这个世界,所以就算世界将他排挤在外,他亦无所谓;他对任何人没有特别的喜恶,所以外人对他的观感全不重要。倘若可以,他宁愿不到这世上来走这一遭,因为,一点意义也没有。
今天爬到这个地步,他算是年少得志,却殊少得意,独处时的冷漠与绝然,才是他的真面目。
人前的他一派潇洒,是人见人羡的才俊,事实上,暗得不见底的黑才是他的原色。
豫让是谁?他也想知道;谁将他生下来却又将他遗弃?他更想问清楚,然,没有人可以回答。
他和所有人不同,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人生态势已定,往后即使拥有全世界,也拭不去他不堪的过去,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时候到了,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几个孩子在脚边转,等著两腿一伸。
他是这么想的,对于这段人生,他没有过多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