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鼻梁断了吗?」
「应该没有。」只是会痛,我整张脸都很痛。可是跟其他部位比起来,鼻子也不算特别痛,总而言之,我想只是流鼻血而已。
一些热心人跨过树丛带来各式各样的东西:矿泉水、湿纸巾,不知道从谁的急救箱里拿来的酒精棉片,用来把血从伤口上擦掉,好看清楚伤势、OK绷和纱布、手机,还有无限的同情。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七个人轻伤,伤势都不严重,但是那辆横撞进来的车,里面的驾驶伤得好像很重,所以他们没有把她搬出车外。我听到怀德在说话,他的声音冷静又权威,可是我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虚脱的感觉涌上来,我开始发抖。我慢慢坐起来张望著那一片混乱,看到其他流著血的人跟我一样坐在分隔岛中央,我好想哭。这是我干的?我知道这是意外,但还是……我造成的。我的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