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现在是个娇娇弱弱的大姑娘,我这做兄长的扶受惊的妹子有什么不妥呢?」她半转了头,禁不住笑,「你这样红著脸更像个大姑娘呢!」
卢益他还能说什么?此时此景,他也只能苦笑。
避了大道穿小巷,左躲右闪,即便仗著对地形比较熟悉,也是险象环生、惊险异常。待到了「慈心庵」,天已经黑了。惨淡的月色,风吹过竹梢,似竹笛婉转,似胡琴凄切,这是一个悲情女子的心在风中哭泣,却有丝丝淡淡不灭的期盼。
自叛军杀入长安,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她轻轻推开了门,见满地灰尘,蛛网遍生,幔幕残破,只有蒙尘观音慈悲的笑依旧。
「白石!」她唤了一声,缓步走进后堂,惟见袅袅香烟,桌上尚供有果晶,却不见那拜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