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露无心理会他,自回座位坐下,颊上的潮红还漫在那儿,心里直犯嘀咕。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先是踫上个不分青红皂白一头热的服装设计师,接著又被那有张刀嘴的女郎,没头没脸的批一顿,最后,最最教人激愤不过的就是他──那个这三天不断和她狭路相逢的冤孽。
方惟刚。
可恨的男人,可恨的笑容,她老觉得他拿一脸暧昧的表情在嘲弄她,尤其可恨的是,她这样轻易就受到挑拨。对这个人不该只有憎恶,只有仇恨的吗?
那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又哪儿来的战栗和心悸?恼人之至!
怔忡著,八年来含混不清的一股情绪,又在心的极深极深处痉挛起来。她到底有什么毛病?
约露烦躁地把桌面上的纸稿收拢过来,一支铅笔被踫落下去,她叹口气,俯身在桌角和走道间模索,半天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