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本有些迟疑,但对他却有种新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叔伯似的,让人依恋。她怯怯地靠过去,窝在他温暖的胸口,细声地说;「谢谢。」话才说完不久,就沉沉睡去。
独抓清绝摹然感到一种陌生的情怀涌上心头。十九年来从未对任何人稍有辞色,他早已习惯将七情六欲冰封在深处,因为他不需要这些烦人的枷锁。人生,只是一场历练,毋需留情。
然而今夜他一定是病情加重了,所谓人之将死,万事皆休,他必是被这扰人的宿疾摇了心,才会对冷月如此温和。
冷月在他怀里动了动,哺哺地梦呓几声,雪白细柔的小脸上全无防备。此刻,她一点也不担心独孤清绝会伤了她,入梦前还喃喃祈求有人能治愈独孤清绝的病,使他不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