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祺然疲倦地坐进椅内,开完冗长的系务会议,回到办公室只感到身心俱疲,在这个没有姬洛璇的斗室内,陪伴他的只有一室的孤寂,对映著他的孤单。
他的脑海里不时地涌现姬洛璇的笑脸、姬洛璇的泪眼、她的轻声细语和温柔体贴,每当想起她,疼痛便开始戳刺著他的胸口。在那少得可怜的相处中,他们有默契地构筑起疏离和客气,小心翼翼地不去踫触敏感的心结,他怀著愧疚任由她迫不及待地飞离他身边,却总在想象著她与另一个男人相偎的情景时品尝椎心之痛。
尽避他的未婚妻是潘若琳,但他却很少想起她,而思及她时那淡而无味的罪恶感则显得嘲讽,他没有办法同情潘若琳,一如没有办法同情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够爱她;但相对地,他也不认为她有多么爱他,他们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选择了一条便捷的道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