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打了一个冷颤,垂下眼来,原来那时他在生死关头……
他抬手抚模她乌黑的发。「我那时想著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心里念的都是你,不知你是不是一边数著日子,一面骂我没能及时回去与你过年节,肚子饿的时候就想著你为我做的馒头。」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才将你绊住……」她的声音渐小。「我虽然失望,却也没想……放弃,可娘的病越重,就越是无法克制对父亲的咒骂及怒气,那狰狞的模样……让我越看越慌,越来越害怕……若我有一天也成了这样怎么办?厌倦了总是这样等待的日子,一再的毁诺,一再的道歉……两人的感情在岁月里渐渐褪色、破碎,最后只能藉酒浇愁,然后在黄汤里连自己都迷失了。这念头像虫子一样钻进了脑里,怎样也挥不去。」
他沉默著,收紧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