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豫王从听见皇帝的脚步声,直到此时此刻,始终压抑的、求全的、力图展现温情脉脉的一颗心,因皇帝最后这句话中的某个字眼,腾地燃起难以控制的怒火——
洁身自好!克己自律!谁都有资格说这种话,只你没有!
母后是养了面首,即使未必有多上心,即使只当个玩意儿,但她至少不会矫言掩饰,不会表里不一,不会一边嘴里说着爱惜人才、成全抱负,一边用催/情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人拖上床!
这股愤恨烧得豫王胸口灼痛难当,仿佛连全身血流都蒸腾成了一股剧毒的恶气,甚至想当面拆穿他这高高在上的皇兄的虚伪面目,向他宣告:你那遮遮掩掩的禁脔,已经是我的人!你待如何,把我关进凤阳高墙么?
原本他打算让皇帝亲眼看到自己拥美入怀的一幕,这种心态,与其说是敌对,更像是个与兄长斗气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