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莹将信放在桌上,很诚恳地说:「无论你怎么想,我都很乐意当你的娘家,或许我不配当你的母亲,但有什么委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的。」
一直到那日临睡前,宛芸才打开信,父亲那如陌生人的字迹及语调一下跳到眼前来。
宛芸、宛莉吾女:
写这封信时,我还期待著你们能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我知道这是痴想,也知道你们母亲会说什么。这些年我始终不曾为自己辩白,因为我希望你们长大后更加了解人性时,能再喊我一声爸爸,很遗憾我没有等到那一天。
很多事都不单是黑白或对错两面,我没资格说你们母亲什么,我只能说,我和她是最不适合的一对。我们两个闹得彼此都快疯狂了,但你母亲不在乎,她是玉石俱焚的个性,只好我走了。
我唯一肯定的是,没有我,她会做个更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