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快的话,明年冬季班开始,我大约九月就要坐船出发了。」牧雍回答。
「你不去日本,我也不勉强。」
徐仲甫点点头,又说:
「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但想想你这一去就要三、四年,已经让人感觉很漫长了。」
「爹,三、四年其实不长,一晃眼就过去了。」牧雍说。
「你还年轻,一心想著鹏程万里,哪顾得了长辈的心情呢?」
徐仲甫看看儿子,说:
「这样好了,回乡后你跟我到徐家各处产业巡巡,也算是对家中大小事有个概念。」
「是。」牧雍遵命道。那晚,躺在炕床上,望著年代久远的梁柱,牧雍觉得自己的心也一样幽晦。以前一切都很清楚明亮,一讲到出洋留学,就如加足马力,人也特别精力充沛,可最近却样样事都慢了下来,积极的动力萎缩,好象心中堵著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