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四岁,未成过亲,也不曾赶时髦自由恋爱。先是求学,再是复仇,接著为新中国奔走,生活中似乎容不下儿女情长,女性对他而言,是某种模糊的存在。珣美在眼前,依然是模糊。他躺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叹一口气,就让一切继续模糊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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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珣美又回到原来的模样,趾高气昂,不落人后,仿佛昨夜的哭泣是不存在的。
她已经学会在雪地理行走的技巧,也较懂得如何保暖,所以季襄路赶得更快。
一整天,他们几乎都不说话,由太阳东升,走到太阳西下。当她见到白茫茫之中有几栋屋宇,屋宇又连成一个小镇,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们今晚可以找个像样的床睡觉了吧?」她怀著希望问。
「如果你不怕被抓回去的话。」季襄看著她说。
珣美像泄了气的皮球,但也不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