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唐海音从没有这么恐惧无助过,她紧攀著地的脖子,一如抱住汪洋中最后一块浮木。忍不住放声大哭。
拥著怀里几乎全身冰冷的娇躯,聂仲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个看来那么坚强独立、骄傲好强的唐海音,现在竟然像个仓皇无措的小女孩一样——哭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向来占净便宜、得理也绝不饶人的才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端著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荏弱得让人心疼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尽情的哭,直到哭声渐歇,才默默递给她一条手帕,好像刚刚那个脆弱、无助的唐海音从不存在。
其实,说好不要再理她的聂仲玺,才走了几步就心软了。
就因为知道她的好胜与倔强,所以他才刻意一路远远跟著她,他知道,就算她走到天亮,他也会一直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