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伦挟著滔天怒焰,搭电梯一路直达地下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跑车后,怒潮还是在胸臆间翻腾。他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盘。「笨蛋!真是无可救药的笨蛋!天气这么冷,她为什么还要冒著寒风跑出去?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想起她冷到发白的小脸、冰冷的指尖,他的胸口突然一阵揪紧,他讨厌这种心疼的感觉,更害怕早上起床时,找不到她的那种惊惶。
他一直告诉自己黎芸筝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女人,不可能左右他的情绪。
他自认是最冷血无情的,尤其在历经母亲发疯后,整颗心就好像被冰霜重重包围,变得无比冰冷,也无比坚固,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影响。
不过,其实令他手足无措的并不是怒气,而是黎芸筝宛如暖流般的笑容,她永不停止的关怀、她眼底的万千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