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在池边的草地上,两只脚浸在水里,一头长发如黑瀑似的婉蜒在地,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著映在水底的月亮,于是月便碎了又圆、圆了又碎。
像是察觉他的目光,女子站了起来转身向他,她身上的衣服单薄,透著月光,便显出她纤弱的身型,她长长的发没有任何装饰,就这么直曳到地,黑亮亮的,衬得裙下那双还沾著水气的果足,越发白嫩娇巧。
「阿叔,」她开了口。
「你回来了?」
应铁衣像处在梦中似的,他得愣地看著她,直到她又问了一声,才如梦初醒似的匆匆移开视线。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著。」
她耸了耸肩,那发便如云雾似的飘了飘。
「你快去睡吧,」不自觉地将声音放轻。「小心明天头犯疼。」
「阿叔,」她赤著脚朝他走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