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蚌头的那个著一身青衣,看来是个随侍的小童。
蚌儿修长的那个穿著不显眼的灰布袍,深色的斗笠压得低低的,一张脸全遮在阴影里,他将手上的酒杯随意一放,站起身道:「你去会帐。」
「是。」小童领了命后又回过头。「爷,那店小二的嘴呢?咱们是削还是不削?」
灰衣人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小童忙捂住嘴,偷偷地吐了吐舌后,才乖乖地付帐去。
好不容易送走客人,店小二一面清理著桌子,脑袋里一面盘算,却在手踫到个扳不动的东西时,才回过神望向桌面。
「耶?这杯子怎么和桌子黏上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杯子不知怎的陷进木桌子里了,任凭店小二怎么使劲也没办法把杯子拔起,气得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狗日的,今天老子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