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说:他会突然出现在补习班的门口,说是顺道经过,干脆接她一起回去。从学长位于仁爱路上的办公室回家,和她在台北车站附近的补习班之间,似乎不可能有所谓的顺道……她当然不止一次指明过,不过学长的方向感似乎有一些很严重的问题。
例如说:那棵圣诞树。
例如说:他偶尔凝视她的眼神。
至于自己,似乎也有一些不同了。
学长看著她的方式,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至少,同在一个屋檐下,其实有点保护过度的大哥却从来没有抗议过--但是她总是觉得别扭。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她从来不会察觉这些的。
拿出手机,她按了熟悉的号码。下午拨过电话给爸爸,但是人在上海的爸爸正要开会,没时间陪她多说话。
还是一样,语音信箱。
叹口气,挂掉电话,她却发现自己不再有那股轻微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