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讲得口沫横飞,堂下的李痕却是出神的厉害,双眼虽然盯著夫子,可心早已不知飞往哪儿。
昨晚,连喜袖与他所说的那番话,总在他的心里萦回著。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恨爹的,只是心中那股矛盾的情感,不知该如何宣泄,又想起娘去世的时候,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不懂爹为何要这么做?
连喜袖坐在李痕的旁边,见到李痕脸色略白,额上还冒出了几颗汗水,她深觉不对劲,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侧脸瞧,最后忍不住抬起手,往他的额际一贴,手心传来的热烫,顿时让她慌了心。
「少爷得了风寒。」她皱紧眉尖,这么脱口而出,让夫子停止了说课。
「发生什么事?」夫子放下画册,来到李痕的身旁。
「少爷全身都好烫。」连喜袖一抿唇。「喜书,你快去通知爷儿,顺便唤大夫来。」
「好。」连喜书急忙地跑出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