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么滴,你会著凉的。」沈含笑呐呐的低语,觉得他那双利眼无论是在清醒或半睡半醒间都犀利得让人心惊。
「死不了人的。」他冷冷的丢来一句,随即闭上眼继续睡。
倒是沈含笑傻傻呆站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将纸伞抓在手里,笨拙的爬上床越过他,在床角蹲坐下来。
她像傻瓜似的将破烂的纸伞撑在夏侯戈的身上,想多少替他挡去一些水滴。
她不知是怎样的经历让他可以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还能睡得如此怡然自得?
此刻,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竟然真的掉了下来。
一滴湿热的泪水落在夏侯戈额上,让他不舒服的睁开眼。
「妳哭什么?」他冷然的瞪著沈含笑,冰寒的嗓音透露出他此刻的坏心情。
如果可以,他很想直接掐死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掉泪,她是水做的吗?